【逆转】【成御】人鱼之泪•第壹篇【收尾】
热烈欢迎捉虫，有错别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我会被御剑追杀的OTZ
【正文】
「……」
「已经能够做到这个程度，我很佩服你，成步堂。但是，你终究差了那么一点点。对于我所要坚守的秘密，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告诉你。」
「不，还没有结束。」成步堂眼中希望的火光重新亮了起来，另御剑稍稍放下的戒备心又重新回归最高点。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御剑，你说，如果要说服你，就必须拿出证物来，」成步堂摊开手掌，将掌心的物体出示御剑，「那么，这个东西，算不算是能够说服你的最终武器？」
一片泛着光芒的鳞片静静躺在手中。
御剑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所以说……我能够说服你了吗？御剑。果然，我还是想从你你的口中听到真相。」
身上的力气好像在刚刚的对峙中耗尽了，御剑脱力般颓然倒在了沙发上。过了这么多年，逃到无人问津的地方居住本以为这个秘密会伴随着死亡的降临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再也不会被第二个人知道，没想到，还是……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御剑、御剑？」御剑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双眼失去了焦距，面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成一片泡沫。见状，成步堂心中揪痛，他竟将那人逼入如此绝望的境地，但是，他必须知道真相。
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或许，这时的成步堂就隐隐察觉到了这个事实，但是等到真正领悟到这句话背后隐含的沉重代价，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怔忡良久，成步堂终于听见了御剑模糊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成步堂，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么，我索性便承认了吧。之后，你大可以把我带回你的国家，交给你们的国王，无论是作为实验体还是直接处死，我都无话可说。毕竟，这本就是我十五年前就应得的结果了。」
「等等等等？！实验体？处死？十五年前？你在说些什么啊？」这句话所包含的大量信息另成步堂皱起了眉头。
「怎么？难道你之后的行动不是这样么？难道你没有听说十五年前人鱼族的覆灭吗？」
「我怎么可能杀了你？我……」“喜欢你”这三个字被成步堂强行压回喉咙里，「我说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一样！我从不轻易违背我的诺言！」
「……」
「再说了，十五年前人鱼族的覆灭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成步堂激动地抓住御剑的手臂，力道大得另御剑不禁皱起了眉。
「你、竟然不知道？」
「当然！」
愣愣地望着那人满脸通红的急切的样子，御剑知道，他不是在撒谎。
那么，造成那场灾难的元凶，究竟对这个国家的人民隐瞒到了什么程度？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叹了一口气，御剑最终决定，这十五年来第一次将自己的心剖开，向那人细数上面的伤疤。
因为现在，他是御剑唯一信任的人。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珊瑚礁边玩耍，」御剑的声音像留声机一样悠远，充满回忆的气息，「本以为那只是平常的一天，谁知父亲突然找到我，不由分说把我塞进了一个隐蔽的礁石滩。他叮嘱我不要出来，同时承诺会很快回来。」
「我一向很相信父亲，所以我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那天的天气非常不好，风浪越来越大，很像是临死前发出的悲鸣。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大，我决定去寻找父亲。当我将要探身的时候，响起了……枪声。血腥味伴随海风疯狂地冲进我的鼻腔，耳边继而响起尸体落入海水的声音，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我的父亲吹的号角，他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那晚，人鱼族就这么覆灭了。」
御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所以，我是苟延残喘的，人鱼族最后一位幸存者。这，就是你应该知道的全部，真相。」
如果悲伤可以具象化的话，成步堂将会看到御剑平静的海面下是怎样汹涌的，令人窒息的悲伤。但是，他感受到了，御剑的灵魂在颤抖。
「御剑……」试着安慰冷静得令人心疼的御剑，成步堂却想不出任何措辞，只能紧紧握着御剑冰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期望自己的温暖可以传到他的心里，融化那痛苦的坚冰。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了好久，好似一对相濡以沫的伴侣。
「那个覆灭人鱼族的国家，就是祝水国。这是为什么我一直死守身份的原因。」
「什么？！你……确定没有听错？」
「呵，那如同死神一般冷冽的宣判，我怎么可能会听错。」
【祝水国，今日，将屠尽人鱼国的所有生灵。】
「怎么会……我们图书馆的资料库对人鱼国的消失只有一句话——‘祝水国纪年1025年，世代居住在祝水国附近海域的人鱼一族，在一场风暴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这些信息的真假，我觉得你可以自行判断。」不知为何，倾倒出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话语，御剑反而好受多了。
「对不起，御剑，我不知道真相会是这样。」成步堂深深低下了头。
「……罢了，成步堂，你在我这里也逗留了快一个月了吧，你的伤也痊愈了，是时候回去了。再不起航，你的人民会担心的。」不着痕迹地将手抽走，暂时将疲惫的感觉封闭住，御剑终于对成步堂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我……」
成步堂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御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径自走向海边。
今天的大海温柔又平静，但是，成步堂心中却下起了雨。
随手拾起脚边的海螺，将它放在嘴边，御剑吹出一种成步堂从未听过的号角声，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远远的，在海天相接处，有一道身影劈开浪花向他们欢快地游来。待它接近的时候，成步堂才发觉是一只蓝灰色的海豚。
露出少见的笑容，御剑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头。海豚发出短促的叫声，显得非常开心。
「它叫wave，是我的伙伴。Wave非常聪明，那个号角声无论在多远它都能分辨出来。既然这附近没有船，你也不会游泳，那么就让它载你回去吧。」
「御剑……」伸手想要拉住御剑的衣角，成步堂眼神落寞。
「……」看着这略显低落的人，御剑终于还是心软了。「那么，我就陪你一同回到你的国家吧。」
「真的？」
「真的。」
坐在wave身上，感受着海风带着些许海水溅在脸上，成步堂欣喜地朝四周张望着，欣赏着干净碧蓝的大海。视线不禁定格在一旁同行，恢复成人鱼模样的御剑身上。火红的尾鳍有力地拍击着水面，时而下潜，时而上浮，银灰的头发带起一串串水珠，身上的鳞片反射着太阳熠熠的光芒。这样的御剑，比人类模样还要令成步堂移不开视线。
「到了。」停在岸边，御剑始终不愿意踏上祝水国的土地。
「御剑，我们是……朋友吗？我以后……还可以再见到你吗？」细细地端详着御剑，成步堂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萦绕在心头许久的话。
「……恩，是。」御剑微微一笑。
「那么，这是我们国家的国徽——秋霜烈日，送、送给你！作为友谊的见证！」递出了小小的徽章，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想了一会，御剑终究还是接过了秋霜烈日。顿了顿，从脖子上解下父亲留给他的天平葵花，御剑把它交到成步堂手上。
「……这是回礼……不准弄丢，否则，永远别来见我。」
「好！那么……我要怎么见到你呢？」
「喏，拿好这个海螺，吹响它，wave能够带你找到我的。再见，成步堂。」
「再见——御剑——」用力挥手，直到一人一鱼最终消失在视野里。
然而，御剑和成步堂并不知道，这两件小小的物品，却最终将二人拖入绝望的深渊。
【第壹章完】
【第二章以糖为主，先享受甜再写刀子。】
【陆章完结，之后再写一些番外，再动笔补魔法。恩就这样，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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