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

cp@Victoria von Karma
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一直写下去。

【成御】恋如雨止

*发高烧上吐下泻只能在吃了药之后勉强把这篇文码了出来,但发现网又给断了只能迟了一天,万分抱歉。

*ooc严重,可能会出现主动御剑和略腹黑成步堂

*能接受的话往下,ready?go!

 

 

 

【正文】

那场雨,彻夜未停。

  御剑从未想过他会与成步堂以这种方式相遇,纵使他已在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二人会面的场景。

  那天的雨下的并不大,却绵绵不绝,细密像线一般从伞面上蜿蜒而下, 织成了无法逃脱的网。在雨天人的心情向来是不怎么能好的起来,更何况正在休假期间的御剑接到了检事局里的紧急案件,自家的车还好巧不巧地送去保养了……总之,他现在快步走在去检事局最近的路上,躲避着隐藏在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脸色比平日里还要阴沉可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举着伞的身影,迈着同样匆忙的步伐直直向他奔来,反应过来的御剑赶忙侧身想避让开一条路,但还是被撞得一个趔趄,御剑皱眉,抬眼却是一位女孩泪眼朦胧的模样,这让他即将冲口而出的不满被硬生生的截断在口中,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他伸手搀住那有些摇晃的身躯,出声关心道:“这位小姐,没事……”

  “典子!你别在这种天气到处乱跑啊!”从不远处传来的话语让御剑陡然僵住,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来人是怎样气喘吁吁,任由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在脸上跑来,他甚至知道那人开口第一句话是什么,仿佛那人已经说了无数遍一样。

  “对不起…………御剑?!!”成步堂的表情从担心瞬间切换成惊讶,但僵硬的面部肌肉使得这个转换十分的滑稽可笑。但他完全没空管这些,因为方才去警局拿档案的时候典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了出来,还带走了自己唯一的一把伞,现在又不小心碰到了御剑,典子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哭了……发生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多,多到他不知道要解决哪个才好。

  好在御剑像是看出了他的手足无措,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了典子,顿了一顿才开口:“是典子小姐是吗,先冷静下来,不要哭,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说,总能解决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仿佛点燃了导火线,情绪的堤坝瞬间崩溃,女孩虽说总算接过了帕子,但她还是猛然抱住被雨淋湿的成步堂,将头埋在衣服里,把眼泪统统贡献给了早已湿透的蓝色外套。

  这下子连御剑都感到手足无措起来。

  最终还是承太郎的举动为这一场闹剧画上了句号。他愣了愣,终究还是轻轻地回抱了女孩,待那人不再颤抖之后,用那方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安慰道:“没事啦,典子,没事啦……”

  典子小声地向御剑道了歉,成步堂这才得到空隙向御剑解释前因后果。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正要开口,御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御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不用道歉,摁掉了那通明显是来自于糸锯的通话之后,才淡淡地回道:“方才的事不用在意,你们都淋了雨,赶紧回家换身干净衣服,那位女士情绪还是不太稳定,我想热巧克力能对她有帮助。”

  “真是……对不起。”成步堂垂下眼眸,拾起方才被丢弃一旁的雨伞,扶着女孩慢慢从他身边走远。

  而御剑则一直站着,脸色又不定了几分,掏出手机,望见上面显示的好几通未接来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方才自己竟一直想问成步堂与那位女士的关系,真是,被假期冲昏了头脑,就连思想都松懈了。甩甩头,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办,不过显然是迟到了,少不了被数落一通。暂时将胡思乱想抛在一旁,快步朝着检事局走去,一不小心踩进了一个浅浅的水坑,溅起的泥点将皮鞋扑了个满面。

  真是倒霉。御剑更想爆粗口了。

 

 

 

  “这是这次案件的档案,只可惜,我们还没有找到嫌疑犯……”糸锯一见面就暗道不好,检事局局长此时身边的气压不是一般的低,导致除非必要,同事们都不敢在他眼前出现,还把他拉出来挡枪,天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又要被扣几个月的工资了。糸锯低着头这样想着,叹气着向自己心中美味的天妇罗和炸猪排说了再见。

  “……糸锯刑警,你又在开小差了。”

  “啊、啊!对、对不起!”糸锯一抬头就对上了御剑的视线,顿时感觉自己有去无回。令他意外的是,御剑只是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便接着重新指了指档案中有疑点需要重新调查的几个地方,便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掩上了门。

  桌边的红茶已经冷却多时,御剑随意地拿起想要喝上一口,最终还是作罢,将红茶倒掉重新泡了一杯,手指放在咖啡研磨机的开关上时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泡起了咖啡。不禁扶额,自己的办公室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东西了,努力地搜索记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索性就当给自己提神的工具好了。

  

 

  “诶,我说御剑啊,你每天都喝红茶,真的不会觉得腻吗?”成步堂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入了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接收到御剑不满的目光后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家伙擅自进来了,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到手头的案子上,回道:“是嘛,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你这个没有咖啡就活不下去的人怎么想到来对我发表观点,嗯?”

  成步堂很干脆地无视了御剑话里的揶揄,装出神秘的样子道:“所以,我给你带来了个神器来改变改变!猜猜那是什么?”

  或许是累积的工作让御剑焦头烂额,他难得好脾气地配合成步堂把话题继续了下去:“所以呢?是什么。”

  “当当!看,咖啡研磨机!”献宝似的将精美的机器越过堆积的文案举到了御剑面前,抬头望见那充满期待的目光,闪耀地仿佛溢满了星光。抬眼笑了笑,御剑接过他的礼物,嘴上却是毫不留情:“我觉得,即使我收下了这个礼物,我还是会选择红茶来作为提神的工具的,所以成步堂,你就别想了。”

  “欸……不要这么绝情嘛御……”成步堂的话戛然而止,只因为御剑眼神的陡然变化,他只能尝试着试探原因,“所以,这研磨机……?”

  御剑愣住了,因为自己的话。别想了……?这到底是说给成步堂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我要别想了……别想什么?

  怔愣良久,御剑最终还是回答道:“没事,我收下了,你没什么事可以走了。”就着看文件的姿势撑起脑袋,御剑的表情最终还是淹没在一堆文件之下,成步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门带上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把御剑从回忆中拖了出来。原来他已经维持了一段时间倒水的动作,稀薄的咖啡从杯沿溢出,低落到地毯上晕染开了一片突兀的棕色,蔓延开来碰到了布满泥点的皮鞋,狼藉得仿佛都在嘲笑自己迟钝的心思。御剑又叹了口气,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了,将水壶放到一旁,蹲下身来想用帕子擦擦这一片混乱,手伸到了口袋里才意识到今早已经把它给了那位哭泣的女士。感情的锅终于沸腾,肮脏的心思再也遮掩不住,泡沫一般飞溅到心房的每一个角落。拿起杯子小啜了一口咖啡,苦得他皱起了眉头,神情扭曲。

  我果然还是适应不了这种东西,他默默想道,御剑啊御剑,你一边嫌弃着光源的接近,又一边期冀着它能够永远围绕在你身边,毫无作为的你,怎么可能会得到回报呢。简直就像每个被你判了刑的被告一样,是你自己将真相打得粉碎,所以别想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下的案子中,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起来。看来咖啡也不是那么能提神啊,在眼前陷入黑暗时御剑这样想。

 

 

 

  “喂,御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着凉的,至少披上件衣服啊……”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接着身上传来温暖的触感,那人给御剑盖上了件衣服。

  “是谁……”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视野也蒙上了一层雾一般看不清楚,难道这是梦境?不过如果是梦境的话,那出现在其中的人又是谁?御剑一边尝试着起身,脑内一边混混沌沌地审视着现在的情况。

  “御剑,御剑?!你怎么了?没事吧?”和刚才同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焦急的语调在御剑听来有些刺耳,仗着是在梦中,御剑毫无顾忌地反驳道:“你是谁,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御剑起身的摇摇晃晃,双脚仿佛踩在云端,在跌倒的下一秒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又是一声惊呼:“我的天,这么烫!御剑,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不用管我,走开。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御剑挥手意欲甩开那人的束缚,可是大脑发出的指令却完全没有被执行。他被人扶到了沙发上,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额头,御剑不由得发出舒服的感叹,就着那双手蹭了一蹭。

  他感觉手的主人仿佛僵住了一瞬,冰凉的触感便瞬间消失了,于是便不满地发出哼声,眨了眨眼,坐在沙发沿上的人面容逐渐清晰。

  “成步……堂?”御剑瞪大了眼睛,确认那不是幻觉,随即便自嘲地笑了笑,感叹这真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人迟疑地答应了一声,担心地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御剑,你还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是不是有一天你猝死在办公室才会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啊!”

  果然是梦境,成步堂从未对他发过如此大的火——不包括他“死而复生”的那一次——御剑勾起嘴角这样想道。

  如果是梦境的话,自己干什么都会被原谅的吧,在现实中留下的遗憾,梦境中能得到满足好像也不错呢。那么就允许自己放纵这么一次,醒来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位雷厉风行的检事局局长,而他和成步堂,也永远会是朋友。

  用仅有的力气抬起双手捧住了那人的脸,对方惊讶的眼眸在眼前放大,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窗外雷声隆隆,在闪电照亮屋内的一瞬间,御剑狠狠吻上了成步堂的唇。

  用近乎撕咬的方式吮吸着对方的唇,牙齿狠狠撞上牙齿,疼痛的感觉传到大脑,感受到对方的怔愣,御剑不满地妄图用舌撬开对方的齿关,想得到他的回应。

  在下一秒自己就被完美地压制住了,成步堂灵巧的舌头轻扫过御剑的下颚,满意地收获了检事的战栗,像是仍然没有满足一般继续引着御剑的舌头在口腔内交缠,将一个简单的吻升级成了双方的较量,一时冲动的御剑回过神来想要离开,却被人按住后脑勺,只能在鼻腔里发出求饶般的呜咽,两人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胸腔内的空气逐渐减少,满脸通红,在分开的一刹那御剑像是报复一般在成步堂的下唇留下深深的齿印,任由那铁锈的味道溢满口腔,苦涩却满足。

  成步堂现在的神情十分精彩,他微微眯起眼睛,说出的话语带着难以想象的炽热,御剑仿佛看见了一只磨牙的狼,而那个猎物就是自己。

  他说:“御剑,你这是要干什么?”

  御剑微微喘息着,庆幸这只是一个梦,但真实度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也同样眯起了眼睛,迎着喷出的热气攥住了那人的手。

  “成步堂……龙一,我,御剑怜侍,对你抱有爱……”话虽没有说完,但御剑早已没有了继续做这个梦的勇气,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那个三流律师的脸成为了最后一帧。

 

 

 

  “御剑,御剑?”成步堂见御剑又昏睡了过去,方才当机的大脑才重新启动,那一幕幕只在梦里出现过的情景如今真实上演了,他感到脸上的热度迟迟没有消退。

  “真是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算是得偿所愿。”成步堂舔舔嘴唇,传来的微微刺痛令他嘴角上扬。披上衣服抱起御剑,他开始觉得自己租的房子离检事局很近,真的是太好了。

 

 

 

  清晨,脑袋传来的刺痛将御剑唤回了清醒。想要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得又倒回床上。

  房间的门被打开,成步堂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坐在床的边上,笑道:“御剑,你醒啦,来喝粥。”

  “等等?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昨夜梦境断片之后御剑就没有了记忆,此时过大的信息量令他不禁变了脸色。

  “你昨天发烧了。”成步堂立马换上了严肃的神情,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要我说你这个人真的是工作狂里的工作狂,这么多案子给你又不是要你一天就把它们办完的你以为你是动画片里的超人啊就觉得自己觉不睡都没有问题的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小心有一天真的猝死在工作岗位上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御剑越听这番语调越是熟悉,整理整理思绪后,他得出了一个很可怕的结论——

  “昨天我……不是在做梦?”

  “怎么啦御剑,难不成昨天你以为是个梦?”成步堂哑然失笑,“昨天你可是把我嘴唇都给咬破了,我还想让你陪我医药费呢……”但望着御剑越来越黑的脸色,他明智地决定终止这个话题。

  御剑低头望了被子上的花纹,良久才出声:“对不起,昨晚是我逾距了,我那时脑袋不是很清醒,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你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朋……”

  成步堂抢先一步捂住了御剑的嘴,目光中是少有的愤怒:“你是不是想说昨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位检事,你是不是没有过问过我这个律师的意见?”

  御剑投来探询的目光,躲闪迟疑着不肯直视成步堂。

  此时他却听见律师一字一句地宣布了真相:“我对你也抱有着爱,怜侍。”

  “…………”

  “怎么了?脸好红,是不是还在发烧,让我摸摸额头。”

  “什么嘛御剑,你原来是脸红了啊。”

  “怜侍这个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御剑斜眼看他,只是目光中早就没有了迟疑和试探。

  “那倒是我逾距了,请问,我能叫你怜侍吗?”成步堂打趣道。

  “成步堂!”

  “是是是,我不这么叫了,御剑检事,”成步堂止住揶揄,难得直视检事的脸庞,“你能再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件事吗?”

  “……律师你赢了。”御剑的神情温柔,拉住那人放在床边的手十指相扣,抬头望向窗外的雨过天晴,笑着宣布——

  “大家好,我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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